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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之下,究竟是何种色相

前些日子,看到《心理测量者(Psycho-Pass)》将会推出全新剧场版,并预定于2019年上映的消息,说实话当时的我真的想欢呼着去跑圈。毕竟这部番剧在我心目中排名相当靠前,可以说是我最喜欢的动画之一。可惜距离新剧场版上映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等待总是最难熬的,于是我忍不住回顾了第1、2季动画,并产生了一些和之前不太一样的想法。因此,这一期我决定聊一聊这部番剧。

征陆智己(执行官,左1)、宜野座伸元(监视官,左2)、狡啮慎也(执行官,右2)、縢秀星(执行官,右1)


其实在我最开始看《心理测量者》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它有多么好看,但随着剧情的慢慢展开,我才认识到当初自己所下的判断是错误的。这部动画是通过一个接一个事件逐渐引出真相,而在寻找真相的过程中又不断提出问题。这些问题不仅敲打着动画中的角色们,也敲打着坐在屏幕之外的观众,推动着观众思考。当你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你会慢慢发现,你好似抓住了这部动画的真正的意图,理解了它的精髓,然后被它所震撼。

例如在第1季动画中,我认为动画一共抛出了三个问题:情绪波动究竟是对是错?心理测量系统的存在是管理还是戕害?人们生活的城市是天堂还是地狱?这三个问题看似毫无联系,但是结合剧情后你会发现这三个问题是逐渐递进的。它由浅入深的一步步揭开了这个世界的面纱,把隐藏最深的秘密赤裸裸的展现在你面前。

心理测量系统画面


我们先来说说最浅层的情绪波动问题,它的着眼点落在每个人类个体身上。在人们生活的城市,刑警通过心理测量系统来判定某个个体是否危险,是否有罪。当人受到负面事物的影响,例如:车祸、死亡现场等,人们会产生情绪波动,色相会变浑浊,呈现出的色彩也会越来越深,越暗。如果不及时干预,会向更危险的程度发展,有可能形成犯罪。这种心理测量的方式在我看来是及其不合理的,因为人不是毫无感情的生物,世间也不是只有美好的天堂,有情绪波动是在所难免的。尤其是当自己的亲朋好友出现危险,甚至离世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痛苦是不可抑制的。如果仅仅是因为情绪极端便被判定为潜在威胁,甚至被监视、被标记为可除去目标,那是不是意味着心理测量系统并非是预防犯罪,而是在压抑人类应有的情绪。

狡啮慎也因好友被杀,色相变深,成为执行官


假设心理测量系统的本质就是在压抑人类应有的情绪,这就引出了第二个问题,心理测量系统的存在是管理还是戕害?表面上,因为有了心理测量系统的存在,人类可以管理自己的情绪,避免危险和犯罪的发生。每个人都能保持良好的情绪,澄清的色相。可这种过于和平、美好的表象总会给人一种粉饰太平的感觉。我甚至在观看动画的时候有隐隐的不安感,总觉得表象之下会发生什么。

唯一知道真相,亲眼见朋友被杀色相也没有变浑浊的监视官常守朱


此刻细细回想,造成我不安感的原因,恐怕是动画中市民所处的状态。他们过度依赖心理测量,并不断的自我洗脑。动画中的普通民众已经下意识的认为激烈的情绪波动是不对的,甚至不能产生恐惧的情绪。可情绪的产生是人的本能,心理测量系统却想要让人们从心理上抹消某一部分情绪,它的存在可以说是一步步诱导人们成为没有情绪的傀儡。同时人们所依赖的心理测量系统并非无懈可击,两季动画的反派角色都可以做到保持色相澄清的状态开启杀戮。这相当于民众是存活在安逸假象中的待宰羔羊,罪犯是无法被制裁的豺狼,除了被屠戮还能有什么选择。

槙岛圣护,第1季动画反派,免罪体质(即犯罪指数0,色相澄清)


通过对前两个问题的分析和解释,我想第三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看似和平、美好的表象下潜藏着可以颠覆整个城市的隐患,不断压抑、抹消激烈情感的人们对于犯罪的已经无法形成有效反抗,然而他们所依仗的心理测量系统却存在漏洞,成为犯罪者的帮凶,你说这样的城市怎么可能是天堂。更何况真相总是被有意隐藏,民众根本无法得知他们是被什么管理着,被什么所判定。那些曾经被抓捕的高智商罪犯到底去往了哪里,是被判刑还是已经死亡还是……

色相在这部动画中可以说是最直观意象,它被定义为判断人是否有危险,或者是否存在犯罪倾向的唯一标准。然而救人于水火之中的执行官的色相是浑浊的,阴暗的。教唆他人犯罪,甚至杀人无数的犯罪者色相却是清澈的,明亮的,这是何其讽刺的存在。当犯罪者质问身为监视官的主角“你是什么颜色的?”的时候,仿佛是在讽刺那些依靠心理测量来判断他人,并舍弃了人心的人们,嘲笑他们如同机械。但最可笑的是人们认为是电子程序的心理测量系统,反而是由无数“大脑”操控的。

第2季动画中心理崩坏的新人监视官


动画与游戏不同,游戏中任何选择都是玩家做出的,可以被视为是玩家本人的意志。而动画的观众更像是旁观者,所有抉择以及剧情走向都已经被注定。即便观众有自己的思考,当动画结局与自己所得出结论有所不同时,也不免会感到失落。可这部番剧并没有给我造成这样的感觉,或许应该说这部番剧的开放式结局让所有都变为不确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或者发生一切都是游走在灰暗地带的,谁又说的清呢。喜欢这类深入探讨人性题材的读者不妨找来这部番剧看一看,毕竟上文只是我的一家之言,或许你还能看出一些更加不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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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园园,叶子猪动漫影视编辑。目前正在为新番太多,追不过来而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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