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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GN小课堂#19:第四面墙

第四面墙(Fourth Wall)是一个戏剧术语,指一面在传统三壁镜框式舞台中虚构的“墙”。想必很多人在春晚上看过室内情景的小品,小品演员待的舞台和观众席之间便有着“墙”,墙那边是戏,墙这边是观众,它是故事和现实的界限。

当然现在说第四面墙,更多地是在说“打破第四面墙”,意思就是故事和现实融在了一起。

在春晚小品中,演员演着演着突然向观众问好:“我想死你们了!”然后观众做出热烈的回应,这就是一个打破第四面墙的过程。《纸牌屋(House of Cards)》里的弗兰克时不时会对着镜头说话,说出“你以为……”来直接回应观众的疑问,这也是打破第四面墙。

Kevin Spacey in House of Cards: Season 5

游戏早期并不那么注重剧情,更不用说运用“打破第四面墙”这样的戏剧技巧了。不过随着游戏“电影化叙事”的趋势愈加明显,我们也逐渐看到了一些让我们“出戏”的桥段。

小岛秀夫和他的《合金装备(Metal Gear Solid)》系列是个中翘楚,PS1初代《合金装备》的意念螳螂不单将游戏主角斯内克玩弄于股掌之间,还能够“读取”玩家的内心,知道你最近玩了哪些科乐美出品的游戏——虽然技术实现并不困难,但游戏这么做了无疑会让人大吃一惊。在PS3的《合金装备4:爱国者之枪(Metal Gear Solid 4:Guns of the Patriots)》中,我们的后勤顾问哈尔·艾默里克在游戏中途会询问斯内克要不要更换游戏光盘,搞得斯内克一脸茫然,然后他才说“哦现在是蓝光时代,不用换光盘了。”这搞笑的一幕刚好发生在一场悲伤的Boss战之后,很好地调节了游戏气氛。

我们很难估量小岛秀夫凭借1998年在PS1上发售的《合金装备》给电子游戏业带来了多大的变化。索利德·斯内克的影子摩西岛之旅大幅推动了游戏电影化叙事的发展,让我们有机会把玩各种新奇的道具和武器,还带我们认识了一群令人难以忘怀的角色,最终成就了游戏圈最具代表性的系列作品之一。<br /> <br /> 但如果我们硬要选出一个不仅能够体现《合金装备》精髓,还能体现小岛秀夫本身特色的游戏瞬间的话,那一定是意念螳螂在boss战中展现的震撼玩家心灵的那一瞬间。和这位带着毒气面具的猎狐犬成员的战斗是一个逐步打破第四面墙的过程,一开始只有一点迹象,意念螳螂提到了玩家,并且暗示他能通过絮叨移动你控制的角色。之后他会将画面变为黑色,只在右上方显示“HIDEO”的字样,让你以为你的电视坏了。接着是最最让人记忆犹新的瞬间:他能够读取你的记忆卡,说出你玩过的其它科乐美游戏。当我在玩完《恶魔城:月下夜想曲》几个月后听到意念螳螂说“这么看的话……你喜欢玩《恶魔城》,不是么?”时,我的内心是无比震惊的。<br /> <br /> 小岛秀夫在过去的20年里为我们贡献出了许多独具代表性的瞬间,但和意念螳螂的对决肯定是最让人难以忘怀的。

IGN的满分游戏《传说之下(Undertale)》是一个充满梗的有趣游戏,而其最为核心的游戏主题和游戏存档本身息息相关:如果玩家对流程不满意、想要更换打法,那么某个游戏角色会直接跳出来讽刺你“假仁假义”,让人进退不得、无所适从。

打破第四面墙会带来很有趣的效果,但大部分游戏并不会这么做。一是因为它们在游戏操作层面已经和玩家建立了深度沟通,不需要在剧情上额外做文章;二是因为让玩家在看剧情时“出戏”是非常危险的行为,操作不当有可能让玩家失去沉浸感,只有小岛秀夫等少数制作人出品的少数游戏才会以此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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