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屏蔽的青春--贴满标签的80后玩家的生活
发表时间:2011-04-25 作者: 来源:家用电脑与游戏
我不当房奴 赵旭(化名) 26岁,甘肃平凉人 月收入:10000元 “七年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离开?” “不是我不肯离开,是你还没有忘记我。” 一天夜里,赵旭梦见了高中时自己喜欢的那个女孩。第二天醒来,他望着天花板,心情沮丧。看看表,已经7点15分,没时间忧郁了。他一骨碌爬起来,一刻钟内收拾停当,7点30分出门,赶到车站,挤高峰时段的区间车,以期在8点30分之前到达公司打卡。 1 两年前,赵旭研究生毕业,经过30多家公司的笔试,10多家公司的面试后,入职上海张江高科的一家通讯公司。“刚到上海那天,我从火车站坐地铁到人民广场换线,一路上感叹上海真热闹,不愧为‘魔都’。等地铁过了龙阳路,开到地面上一看,傻了,这是什么地方啊,太荒凉了。” 当他入住公司为他安排的人才公寓后,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荒凉”。按照当地的政策,凡在张江高科注册并入驻的企业的员工,拥有大学本科以上学历,且与企业签订一年以上劳动合同者,均有资格租住人才公寓。他住的这套人才公寓位于地铁二号线东延线唐镇站以东,出地铁站还要步行20多分钟。这片小区原本是动迁安置房,其中的六幢小高层被改成了人才公寓。小区四周很荒,生活设施也很少,他刚搬进来的时候,附近只有一家饭馆,晚上加班至八九点钟回到住处,已经找不到吃饭的地方。 这套公寓的面积约60平米,三室一厅,三人合租。客厅很小,卧室两大一小,赵旭租的是最小的那间朝北的单人床房,10平米左右,每月租金原本是900元,扣除优惠和补贴后,每月实际支付520元。 他刚入住时,这间10平米的小屋基本够用,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两三个板凳,已经把房间撑得满满当当。他的业余爱好很多,从游戏到摄影,从街舞到音响,前几个月的工资几乎全都花在了这些爱好上。用了五年多的数码相机升级成了一套近两万的单反器材,以前只能在店里蹭听的Hi-Fi耳机揣进了衣兜,从小就有的拥有一台自己的游戏主机的愿望也终于实现了。 随着购入的装备越来越多,这儿的空间也变得越来越拥挤。 2 自打小学起,赵旭就梦想拥有一台自己的游戏机。父亲反对他玩游戏,尤其是街机游戏。不知多少次,他被父亲从街机厅揪出来,回家后被反绑起来用电线抽。用他的话来说,玩街机“绝对是一段血泪史”。 中学时代,父亲的管教加倍严厉起来,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父亲的“冷暴力”。一次,数学考了43分,父亲看了后,把卷子撕得粉碎,揉成一团,丢在他脸上,冷冷地说,滚出去。晚上回到家,他口渴,看见桌上有杯凉水,端起来就喝,坐在一旁的父亲一把将杯子夺了过去,把杯子里的水泼在他脸上,呵斥道,你怎么敢喝我的水。 临近高考前,赵旭经常利用上晚自习的机会,和同学一起去网吧打CS。他喜欢虐机器人,发泄情绪。高中,他的成绩排名年级前五,还在国家化学奥林匹克竞赛上获过三等奖,不过因为父亲是学化学的,所以他决定,凡是与化学有关的专业一律不报。最终,他没能考上预期的清华和北大等名校,班主任希望他复读一年,可他一分钟也不想在家呆着,便去了西安的一所重点大学。 刚进学校,他就和宿舍的同学打了一架,之后两年形同陌路,其他人外出聚餐或游玩,从不带他。那段时间,《暗黑破坏神2》成了他的精神寄托。他常常一个人跑去网吧包夜,刷物免盔,刷物免甲,刷风之力。2003年初,非典疫情在国内大范围流行,学校被封闭,图书馆的两百多台电脑成了学生们的主要娱乐场所。他每天早上6点去排队,排上后就在电脑前玩一整天暗黑。 大二上半学期的期末考试,全班108人,他排名倒数第三,高数还挂了科。正是从那时起,他开始出现失眠症状,每天凌晨4点多才能入睡。他的性格也日渐孤僻,身边没什么朋友,生日只能独自度过。他一度怀疑自己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甚至想到过自杀。 濒临崩溃的他决心有所改变,报名参加了校街舞队。每天晚上,他和队友一起在操场上练习街舞,从9点练到半夜12点多,一练就是两年。街舞有个动作叫“无敌”,以左手、右脚和头为三个支点,仰面撑地,身体呈一条直线。整个街舞队,只有他能以Top Rock接出这个动作。 从街舞中,他慢慢找回了自信,走出了自闭的状态,与室友之间的关系也逐渐恢复正常。他攒钱买了台电脑,放在宿舍,和室友一起对战魔兽,一起走仙剑迷宫,一起征战艾泽拉斯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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